爸爸做的豆豆糕。”

    袁立锋噗嗤笑出来。

    “什么是豆豆糕?”

    “豆豆做的糕,给豆豆吃的糕。”说话时,福豆豆严肃。

    这小少爷在找茬么?难道我的表情不够慈祥?

    福佐的身形睡这张床正好,袁立锋睡这张床就是遭罪,可他心里更遭罪。孩子和孩子妈一直住这里,他心里难受。福豆豆径自给他讲了好多福佐的事情,袁立锋再三附和福佐是天下最好的人,一定尽快找到他,小孩才抓着他胳膊睡去。

    哼!小崽子一面踩低他,一面还怕他走。不过,福豆豆对他要是有对福佐十分之一上心,他就老来无忧喽;或者,福佐对他有对福豆豆十分之一上心,他就安安稳稳定下来,把人宠到天上。

    今天只顾担心福豆豆,忘了洗澡,呕吐物的味道让袁立锋睡不着,又不敢有大动静把福豆豆吵醒,只在床上挨过一夜。

    第二天精神不济,心却静下来,福豆豆一醒就问有没有爸爸消息,他也是让人连夜去找。都这样了,没了福佐他跟福豆豆爷俩根本过不下去。

    袁立锋本以为福佐很好找,毕竟有儿子在,他还能翻腾到哪去?

    而且福佐还患着肝病,第二天派出一波波人,其中不乏专业侦探,可各家医院、什么地方都找了,就是没找到人,马路的监控在福佐上了一辆公交车后也再不见影踪。

    福豆豆一直关注着,袁立锋打电话要开免提给他听,收短信邮件要给他看,一天下来没有任何结果,福豆豆已经是随时要哭的表情,还非得再回他们的出租屋。

    “豆豆不急,伯伯一定把爸爸找到。”

    他这一开口,就像导火索,把福豆豆泪腺引着。

    “我爸爸,会死掉的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?!豆豆,肝病是很常见的小病,你爸爸也说了,治好病就来找你的。”袁立锋不会哄人,只会把福豆豆抱在眼前,亲亲儿子嫩嫩的脸蛋。

    又是一股不和谐的味道。

    袁立锋看儿子刚哭过,应该短时间不会再哭吧?

    “豆豆,咱们去洗个澡,吃顿晚饭吧,我让你小唐叔叔注意着,一有消息立即通知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要去你自己去!”

    “豆豆不去我也不去,”去了回来还是臭,“豆豆都要变成臭臭了,回来爸爸嫌弃你噢。”

    “你才臭!”福豆豆炸毛,袁立锋露出一点笑容,顶顶儿子额头,抱着去外面找最近的旅馆洗澡。

    先给福豆豆洗,洗完福豆豆就自己跑出去守电话。等袁立锋洗完,看到福豆豆披着毛巾小小一团窝在地上,赶紧抱起来,才发现小孩在无声的流泪。

    这比大哭还让人心颤。

    “豆豆,不是说好了不担心么,袁伯伯一定把爸爸给你找到!”

    “我爸爸会死掉的。”福豆豆冷不丁又是一句。

    “这,怎么会呢?你爸爸得的真的是小病,伯伯不是在骗你。”

    福豆豆倔强看他:“他把钱全部留给我了!他根本没钱看病!哇!!”

    这大哭袁立锋也受不住,心都被那声音抓住,一下一下。

    小的哄不住,大的找不着,袁立锋心力交瘁,他给陆子腾打电话,让他不管在哪,赶紧过来。

    袁立锋也是急了,凭他的本事,找到人只是时间问题;可如今他不敢等,只好求助别人。陆家跟政府关系密切,陆子腾本人交际也广,最不济,陆子腾还是个儿童教育专家,让他来传授一下养儿经验。

    陆子腾远在北方风城,可袁立锋不管:“反正你叛逆期女儿也嫌弃你,你立马给我过来,这事儿给别人办我不放心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自己先乱套了,你做什么了把人逼的骨肉分离?”

    “你懂什么!我他妈什么都没做!出了趟差就他就跟我玩失踪!”

    福豆豆插入一句:“就是你坏!”

    袁立锋气的干瞪眼,任陆子腾揶揄只喘粗气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有章程没!”

    陆子腾悠然回答:“人家如果刻意躲你,那我也没什么好办法。如果不是,应该比较好找。”

    “要你废话!”

    陆子腾第二天一早到的,一上午都在来来回回布置人,倒是没任何消息回来。

    “陆子腾,你他妈上心点行不!能查的我都查过了,你跟他爸是老朋友,往那上面想想。”

    陆子腾依旧不紧不慢,也不生气,他看出来袁立锋在儿子面前只有装孙子的份,又是个暴脾气的,只好逮着他和几个亲近的属下发火。

    第一个传回来的消息是在城南汽车站前面的路口找到福佐的身影,袁立锋立刻调人去那边找,但是疑惑:“他家几辈都是本地人,去外地能去哪呢?”

    城南汽车站是本市最大的汽车站,天南海北和本地小县,哪的车都有。

    陆子腾温声问福豆豆:“豆豆,你和爸爸一直生活在现在的家么?”

    “从我有记忆开始,我们就一直住这里。”

    袁立锋说:“他的经历简单的很,从幼儿园到高中到后后来打工我都查清楚了。”所以才糟心的很。

    沉默中陆子腾问:“豆豆是不是福佐生的?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意思!”

    ☆、14坦诚心迹

    “你什么意思!”说完袁立锋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,陆子腾的女儿其实也是他和另一个男人的孩子,一直患基因上的病,所以陆子腾有投资实验室在研究男男育子,他也是怕对福佐不利才反应激烈。不过以陆子腾的人品,必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,袁立锋大方承认:“是,你想说什么?”也正是因为陆子腾,袁立锋当初见福佐育子才不意外。

    “你说你查清楚了,那生豆豆那一年,福佐是怎么过的?”

    额,袁立锋皱眉,其实他看福佐跟一个男人纠缠,被赶出家,最后还卖到自己床上,再后来就是到处打工。再仔细地,他也不知道。

    “我只知道豆豆户口上在百花巷,是福佐父亲老街坊帮忙上的。那些查得到的跟他们家有接触的人都问遍,没有人近期见过福佐。”袁立锋虽然理直气壮地认为自己对他够好了,却是怕福佐真的犯轴躲着他,“不过话说,你是怎么猜出豆豆的身份的?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觉得福佐跟我认识的一位生过孩子的左姓先生面容七分相像。“这是实话,不过陆子腾更想说,您都没有跟女人的性经验哪来的亲儿子啊,还是算了,厚道一点。

    待他们吃过午饭,找人都没什么进展,袁立锋决定立即去拜访陆子腾说的左先生。陆子腾带他们去,是在雨城底下的一个小县的乡下,江南味十足,家家户户庭前修竹庭后流水。

    找到人后陆子腾先抱着福豆豆和左先生打招呼。

    “小陆,你突然这样拜访我,有什么事直说吧。”左衡君今年四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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