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岁,是陆子腾大学学长。

    “衡君,我怀里是小佐的儿子福豆豆,”陆子腾接着介绍,“他是袁立锋,豆豆的另一位父亲。具体的事情让他来说吧。”

    “您认识小佐!”袁立锋诧异,不过很快压下情绪,解释起来:“五年前我和小佐间发生的事是意外,后来也没有联系。几天前小佐突然找到我,我才知道豆豆的存在,但是之后小佐突然消失。我希望您如果有线索,请告诉我,我很急切,豆豆也离不开他。”

    左衡君接过福豆豆,直接抱进屋:“豆豆真是个漂亮的宝贝,你爸爸现在住在我家,我是他舅舅,就是你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舅爷!”

    “对,就是舅爷,豆豆真聪明。”

    “舅爷,我爸爸真的在这里?他在哪?”

    “他今天感冒,去医院打针了,晚上就回来。舅爷给豆豆拿点心吃,豆豆喜欢什么?”

    袁立锋和陆子腾两个被冷落在外面,袁立锋频频给福豆豆使眼色,福豆豆看似只顾着吃蜜豆糕。

    终于陆子腾先开口打破沉寂:“看来这儿没我的事情了,我现在还要赶去海城。衡君,莫维来了,过几天我和他带着曼曼一起拜访你。”

    袁立锋暗恨,这里其他人都跟他不是一国的,陆子腾先闪人算什么意思:“你他妈有什么事,上赶着投胎呢!”

    左衡君抱起福豆豆送他:“你们有空就来呗。至于这位袁先生,我想也请先回吧,小佐来时眼看着是受了大委屈的,等他愿意联系你时自会联系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现在就去找爸爸吧!”福豆豆挣下地,跑去拉袁立锋:“爸爸就是受了欺负的!他欺负爸爸!舅爷带我去找爸爸吧,我们不带他!”

    袁立锋像吞了苍蝇,却不解释什么,只是趁势捏紧福豆豆的小手不松开。

    陆子腾和袁立锋的车都停在院外小路边,这次由于事情比较私密没带其他人。没有太多寒暄,陆子腾就上车,临走又加一句:“小佐有肝病的话,带他好好检查,感冒别是误诊。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。

    福豆豆向他挥手再见,扭头对左衡君说:“舅爷,我们现在就去找爸爸吧,我好想他。”

    左衡君对大人冷眼,却无法对福豆豆也那样,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好!”福豆豆看着黑脸袁立锋:“你,送我们去找爸爸!”

    袁立锋虽然脸色不好,却还是给左衡君打开副驾驶的门,把福豆豆放儿童椅上绑好,自己再上前开车。

    “哼!你可以送我们去医院,但是不准你去见爸爸,爸爸一定不想见你的!”

    福豆豆即将见到爸爸心情飞扬,一路挑拨袁立锋,袁立锋越不说话他自己说得越欢,最后还编起了顺口溜:“大坏蛋,做坏事,好爸爸,不给见~”

    袁立锋忍无可忍,下车后抱他出来时从牙缝里吼:“我在开车,没空跟你讲话!”

    看他这样,左衡君才稍微放心,好在人不是骄扬跋扈目中无人的上位者。今天是他伴侣到市里上班时捎着福佐去医院的,福佐没有手机,问了自家人具体情况,几人去找病房。

    医院从外面看着很气派,福佐所在的公共输液室却显得脏乱,福佐坐在中间一排椅子的中间,福豆豆边喊“爸爸”边跳过垃圾桶等杂物跑过去。

    福佐以为自己在幻听,抬起头真看到步步接近的福豆豆也不敢相信,直到福豆豆过来抓住他没打针的那只手。

    “爸爸!我好想你!”说完抱住福佐的大腿。

    “爸爸,你怎么不要我了?”

    “我,我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爸爸,是不是我不听话?”

    “我以后绝对很乖,再也不惹你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看袁立锋被无视地彻底,左衡君向外走:“我去外面等。”

    “爸爸,我真的非常非常乖的,是不是呀,袁伯伯?我现在也不乱花袁伯伯的钱了,以后也不会了。”说着,使劲掐了袁立锋小腿一下。

    福佐这才注意到袁立锋也来了,惊讶地更是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袁立锋绷着脸:“你突然离开,豆豆非常伤心。”

    福佐受惊:“我,我没想到……”他猜到福豆豆一定会闹几天,可是没想到这么快袁立锋就带人找来。

    有一个猜测在心里发芽,也许,袁立锋真的希望他留在豆豆身边?

    福佐单手抱住爬在身上的福豆豆,小心认错:“对不起,袁老板,我不该不告而别的。这次是因为,得了传染病,我想先治好,怕,传染给你们……”

    袁立锋满肚子质问和憋闷无处发作,只因福佐脸色暗黄无光,眼睛显得更大,却没有光泽。天知道昨天晚上袁立锋还梦到四年前福佐闪躲跳跃的眸子!

    这种心疼,不能承受似的。

    “小佐,跟我回去吧,我来照顾你和豆豆。这次是我不小心,让你们受委屈,以后绝对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这番坦诚心迹,不是表白胜似表白。可惜天时地利人和一个没占,福佐眼里见过几面的袁立锋还只是另一个世界的大老板,最多再加上为豆豆提供了一条染色体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袁老板。”

    表白后怎样最憋屈?不是被拒,而是没回应!

    可他妈的还是心疼他!袁立锋把福豆豆从福佐身上拉下来:“下来站着,爸爸现在不方便抱你。”

    福豆豆瞪他,看向福佐时又一脸乖巧:“爸爸你渴不渴?我去给你倒水喝!”

    袁立锋在旁边坐着,也没什么话可说,看福豆豆端两杯水回来,还没来得及欣慰,就见福豆豆把一杯水放福佐手里,另一杯自己抱着咕嘟嘟地喝完。

    想到陆子腾提的误诊,袁立锋问:“生病几天了?现在什么感觉?”

    “不舒服有几天了,表舅昨天带我来看病的,应该好多了吧。”

    好就是好,不好就是不好,哪里来的应该好,袁立锋心里不爽,话却很软:“那咱们回雨城再好好检查下,你脸色太差了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袁老板。”

    怎么福佐就那么怕自己呢?袁立锋百思不得其解,他好歹可以算作儒商了。

    医生拔了针,福佐立刻说“我去上厕所”然后向外跑,绊在椅子腿上,袁立锋挺身接住他,埋怨:“别急啊,刚怎么不早说……”

    福佐一站稳就跑开,他其实从刚扎上针没多久就想小解了。

    袁立锋和福豆豆紧随他,等在门外时开始舌战。

    “你回你自己的家吧!我和爸爸以后就留在这里了,留在很好的舅爷家里。”

    “福豆豆你要懂得适可而止,就是见好就收的意思,也就是说你不能得寸进尺,我让着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!明!白!我又不是笨蛋!适可而止就是我不喜欢你你就走开吧,见好就收就是爸爸答应你回去了你就别再多说话了!”

    小崽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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