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,张音伸手指着这一片,叹道:“陛下,这是你的太平江山!”朱佑樘紧紧握住她的手,“是我们的。”

    他的眼睛如天上璀璨的星光,张音沉醉其中,喃喃的说了一句最俗气的话,“但愿我与陛下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朝。”

    远远的传来寺庙的钟声,张音才从眼前的美景中醒过神来,惊呼道:“原来已是亥时了,照儿晚上见不到我定是不肯睡觉的,陛下,我们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,到时间回去了,不过咱们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做。”朱佑樘拉着张音下了城楼,来到城门前,笑道:“你摸摸这城门上的钉子。”

    张音不知所以,照着他的话,摸摸了城门上的铜钉,然后问道:“这个做什么用的,难道也是渡危辟邪吗?”

    朱佑樘凑到她耳边,轻声说:“摸钉求子,希望我们努力,今年给照儿添个弟弟或妹妹呢!”

    “照儿两周岁了,也该有个弟弟妹妹了,咱们结婚时,我还说要给你生三子五女,现在才有照儿一个,这任务可真重啊。”张音捂面叹息,朱佑樘见她可爱的样子,不禁哈哈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回到宫中后,西苑的宴会已经接近尾声,夫妻二人先给太皇太后、皇太后请罪,两位两位老人也是从年轻过来的,知道他们小两口浓情蜜意,也不计较,

    待太皇太后、皇太后回宫休息后,西苑仍然热闹,一年中也只有元夕才能如此热闹,通宵达旦,张音安顿好朱厚照后也回宫休息了,朱佑樘则继续与大小舅子们赏灯喝酒。

    张鹤龄与张延龄兄弟也是喝醉了,他两兴奋异常,跳上跳下的,张音在宴饮前就曾让刘瑾去劝告兄弟两个,喝醉了酒回家休息,不要耍酒疯,朱佑樘却是不计较,遣了刘瑾回来,让鹤龄兄弟尽情享乐。

    朱佑樘酒喝得有点多,身上发热,便脱下头上的帽子,扶着小太监去更衣,鹤龄眼见着姐夫出去,拿起朱佑樘留下的帽子仔细地看,延龄端着一杯酒过来:“三哥,今儿高兴,喝呀!”

    鹤龄接过酒杯,一饮而尽,两兄弟与姐夫关系好,仗着陛下的宠爱,在宫中行走无忌,喝醉酒后更是放浪形骸,十分不成样子,宫人们瞧不起两位国舅爷的样子,却也是敢怒不敢言。

    鹤龄酒劲上头,突发奇想道:“姐夫的帽子如今落在这里,今天我也戴着玩儿,看看皇帝的帽子戴着是什么感觉?”话音刚落,就想把帽子戴在头上。

    延龄急忙拉住他,“不可,三哥,这是陛下的御帽,戴了可是犯了欺君之罪!”

    “呸!”张鹤龄啐了兄弟一口,“陛下是我姐夫,小舅子戴戴姐夫的帽子,怎么啦,没见你这么胆小的,一边儿去。”他推开延龄,把帽子戴在了头上,还笑嘻嘻的问道:“我戴着怎么样,像不像姐夫那么威风?”

    这两兄弟近几年在张音的严加看管下,安分了不少,憋屈的久了,不免要找个口子倾泻下,今日借着酒劲,张鹤龄尽情胡闹,延龄开始还有些害怕,待见到自己兄弟戴帽子的滑稽样子,就笑道:“你与姐夫可不同,这算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爷了!”

    以前他们怎么玩都没有这次这么过分,小太监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不敢上前阻难,其中一名小太监实在是害怕,便求助于在一旁的李广,“李公公,这可怎么办呐?”

    李广镇定的很,反问道:“这两人是谁?”

    小太监不解,回道:“是皇后娘娘的兄弟,寿宁侯与建昌侯。”

    李广哼了一声,笑道:“你也知道啊,陛下爱屋及乌,疼爱两位小舅子,又有咱们的太子殿下在,你敢拿他们怎么样?”

    小太监会意,摸摸的站回原位,低着头,就当看不见这两兄弟胡闹。

    张鹤龄兄弟你追我赶的玩闹着,见到美貌的宫女也调戏一番,整个大殿,被他们两个人搞得乌烟瘴气。

    司礼监随堂太监何鼎实在忍受不了二张的恶行了,拿起桌上的金瓜就要向张鹤龄砸去,口里骂道:“奸邪小人!”李广见状,急忙拉住张鹤龄就跑,金瓜砸偏了,不然鹤龄的头就要开花了。

    经过此事,两兄弟瞬间清醒了,也不喝酒了,急急地出宫去了。

    翌日,何鼎就上书极谏:“外戚张鹤龄、张延龄目无国家法度,在宫中为非作歹,请陛下严惩不贷。”

    自家小舅子的品行朱佑樘是知道的,他看着张氏兄弟长大,他们在他心中就如同胡闹的顽童一般,朱佑樘也不跟他们计较,更何况,朱厚照刚被封为太子不久,爆出母家丑事来,对他这个太子也影响很大,如果何鼎私下里跟朱佑樘说这个事情,朱佑樘可能还会处理二张,但是事情闹到朝堂上了,打老鼠伤着了玉瓶儿,这便是大大折损了皇后与太子的面子,朱佑樘往深里想,莫非是有人看皇后太子不顺眼,暗中指使何鼎把本来一件小事给闹大的。

    朱佑樘一向脾气是极好的,难得在朝堂上发火,这火不是冲着张氏兄弟,而是对着了何鼎,于是何鼎就悲剧了,等张音知道自己兄弟闯祸时,何鼎早已下了狱,锦衣卫狱卒轮番审问,让他招出幕后指使。

    ☆、何鼎

    锦衣卫拷问犯人的手段那是堪比满清十大酷刑的,何鼎这人骨头也硬,于是冷笑道:“有两人主使,只怕你们逮捕不了!\"

    锦衣卫追问:“何人?”

    何鼎答曰:“孔子、孟子也!”

    这话传到朱佑樘耳里,他笑了:“这个何鼎毕竟毕竟是读书人啊,罢了,再关几天给张家出出气,之后贬到南京去吧。”何鼎还是留不得了,不管有没有人在幕后指使他.

    萧敬心中松了一口气,他心中是很看不惯张氏兄弟的,这两人侵人田产,殴人致死,毫无人臣之礼,陛下在别的事情上都很明白,偏偏护短的很,尤其是对皇后娘家。本来他还想跟陛下求情,如今陛下已免除何鼎死罪,已是撞了大运了。

    张音知道这件事后,直接去了文华殿找朱佑樘,朱佑樘正在批阅奏折,见她来了,笑道:“这个时辰不是照儿醒来的时间吗,怎么有空过来看我?”

    张音本来准备找朱佑樘兴师问罪的,但一见到他这个样子,却又开不了口了,是她弟弟们闯的祸,朱佑樘不但没有惩罚他们,反而尽量替他们遮掩,依然宠爱他们,她哪有什么理由问他的罪,无非是仗着他宠爱她,仗着有儿子在。她这样与张鹤龄兄弟有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朱佑樘见她脸色阴晴变化不定,猜到她知道张氏兄弟的事情,“你也不必太生气,鹤龄、延龄还小,张大人去世的早,我们做姐姐姐夫的也该好好照管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不小了,都二十了,陛下,该好好惩治他们了,这次是小错,总有一天他们闯大祸连陛下都兜不住的。依着我说,把他们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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