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牵扯到的一些具体的时事细节,请勿深究,只是故事需要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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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有你们在,我刷单机也有了力量!
    感谢《稻草人》《江南无尘》《有梦无悔》老铁们一如既往的支持!这章敬献给你们!
    十四躬谢!
    ...........
    下午两点般左右,临城,恒丰大厦。
    雨一直都没停,竟还有点越来越大的架势;或许是由于室内长时间的过于安静,这会人们才注意到,外面的大雨正肆无忌惮的的打在窗玻璃上啪啪作响,犹如在为即将上演的一幕戏剧奏响着背景音乐。
    恒丰大厦十六层顶层,宽敞的办公室里,一行八人或坐或者站立,良久都没人说话,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,让人连呼吸都不禁小心放轻了下来,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雨打窗台声,一时间气氛极为凝重。
    苏靖麟端坐在位置上,神情恬淡;时不时的,捏着青花瓷茶盏的底座送到嘴边,轻轻摇着头吹一吹热气,抿上一口。悠悠然丝毫没有在意其他人的心理感受,只是自顾自的品着茶水。
    良久,才见他轻轻的放下手里的茶盏,从几案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,稍一偏头被身后的常胜点上,深吸一口,吐出淡淡的烟气。
    “北关穆晋东是吧?听说这阵子你跟宣传部的黄建科长、一孔桥的赵大龙、红旗几个人在工地上折腾的挺欢快,没少来钱吧?”
    闭上眼睛感受了第一口烟韵的苏靖麟,慢慢的睁开来双眼,十分平静的对着穆晋东说道。
    终于来了。
    穆晋东吞咽了一口口水,暗地里攥了攥双拳,微微露出个笑脸,不卑不亢的说道:
    “麟哥不愧是麟哥,连咱们这些不入流的小角色的一举一动,都了若指掌,晋东实在佩服。”
    他缓了口气接着说道:
    “托麟哥的福,只能算是混口稀饭裹裹肚子,咱几个都没什么其他本事,也没有其他好路子,穷混而已。”
    “我就纳闷赵大龙那个呆货,不好好在他一孔桥看他的洗头屋,怎么就干起来正事来了;好奇之下才知道你穆二东挑头打起了工地的主意。”
    苏靖麟也笑了笑,吐出一口烟说道:
    “你挺不错,好多人都知道里面的道道,只不过都在观望,还没见谁先下手。恩,没想到你还有这份眼光跟胆识。”
    “麟哥过奖了,我侄子穆歌点的我,我才没那头脑。”
    穆晋东见刚才穆歌把人家父女俩得罪的不轻,也想给他拉点印象分,如实的说道。
    “哈哈,我就说我女儿平日里也还算精明,怎么就傻傻的中了招,原来你小子还有这份脑子。后生可畏啊!”
    苏靖麟转头看着穆歌大笑道,只是他的目光让穆歌一时间满身冷汗。
    哪里是对着自己夸赞的样子,目光都能吃人了好吧!
    不就是骗了你女儿一次,至于这么护犊子么...我下次真的不敢了好吧。
    穆歌在他的目光下有些发虚,如是的想到。
    “苏伯伯说笑了!确实是晚辈一时的无奈之举,真的不是有意欺瞒,还请苏伯伯跟楠姐原谅晚辈的过错。穆歌给你们道歉了!”
    他拿捏了一下措辞,迎着苏靖麟的目光很诚恳的说道。
    “哼!早干嘛去了。”
    正主还没说话,就听到后面某人的嘀咕声。
    显然某人才没那么容易接受道谦。
    苏靖麟一时间并没有说话,只是吸了两口烟,用一种戏谑的目光看着他,嘴角上带些不知意味的笑意。
    不知道是欣赏穆歌年少无知的勇气,还是对他明显不似其年纪的稳重表示认可,亦或者是纯粹嘲笑某人装腔作势的虚伪姿态。
    “晋东,临城这几年发展的极为迅猛,时代在进步,套路在改变;只是好多兄弟还是抱着上一代的老旧想法,见旁人一个个发了家,不免心急气躁,都是些没什么见识的粗卑汉子,一时间若是想不开,难免会干些跟政府法律作对的下道事;我一直也在考究这些,只是却忽略了眼前最显眼的东西,这件事你做的很好,房地产这行很有前景,咱们若是跟得紧了,未来十几年兄弟们都不愁吃饭了。我先代表他们谢谢你了。”
    他掐了烟说了这么一通,很是欣赏的看着穆晋东。
    “麟哥,晋东只是穷混几口饭,没想那么多,您别这么客气。”
    穆晋东见苏靖麟似乎心情还不错,赶紧扯到正体上面:“麟哥,我们今天的来意,想必你也知道,还希望麟哥能高抬贵手,放我那兄弟一条生路。”
    一旁的彭成彦早就对二人啰里啰嗦的一阵子胡扯不耐烦了,见穆晋东扯到了点子上,还妄想求情,他扯起嘴角看着露出个极为不屑的笑容。
    苏靖麟也笑着摇了摇头,又点上一支烟:
    “晋东,这件事我确实插不上手,受伤的是我的一个泉城来的晚辈,他家里来人了,在这事上我说不了什么。”
    他抬起手指了指旁侧一人:
    “这是咱临城前些年走出去的彭成彦,你燕子哥,他全权处理这件事,你有什么跟他说吧,我确实帮不了你。”
    彭成彦!
    是他!
    十年前单枪匹马刺杀了临城最有威名的黑老大“独眼龙”的三燕子!
    听说早就跑路到外地,渺无音讯,原来一直在泉城混。
    上辈的大哥也提起过,说这人心胸狭隘极难沟通,谁的帐都不买,独来独往心狠手黑,没成想这件事竟然能牵扯到他出面处理。
    看来伤者来头不小,确实很难轻易了结。
    穆晋东转过头来看着彭成彦想到。
    只是人家连头都没回,自顾自的把玩手里的金属火机,一副不以为然的淡定模样;那火机在他手指尖翩舞跳跃,甚是花哨。
    “燕子哥,您是前辈大哥,我兄弟他还年轻不懂事,一时糊涂,犯下了滔天大错,您别跟他一般见识,放他一马,晋东感激不尽!”
    穆晋东向着他躬了躬身,低声下气的说道。
    良久,才见彭成彦微微放缓了手里跳动的火机,依然头也没回,十分不屑的说道:
    “你算是个什么东西?”
    穆晋东还保持着低头请词的姿势,见他说话,低声回道:“燕子哥,我也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人物,您大人大量,别跟我们一般见识。”
    “欠债还钱,杀人偿命!这都是几千年传下来的老规矩,你他吗的没听说过么?这些年吃shi长大的?”
    这回人家抬起头来,对着穆晋东笑着说道。
    穆歌站在原地紧咬着牙根,眯着眼死死的盯着彭成彦,感觉手心都快要被指甲入肉扎破。
    何苇一只手捂着嘴,见到刚才还嚣张大男子主义的某人这会被人骂到脸上,此刻一副任凭打骂嘲讽的下作模样,双眼中早就蕴满了泪水。
    她一声都没让自己吭出来,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弓腰受气的穆晋东,心中不知再想些什么。
    “燕子哥,这些晋东都知道,杀人偿命,国法家规我也知晓,如果出了人命,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偏袒何亮!”
    穆晋东说着抬起头盯看了彭成彦一眼:
    “如果不是的话,还请燕子哥看在晋东的面子上,给我那兄弟一条活路。当然所有的花销赔偿我们会尽最大努力。”
    “艹你吗,还赔偿!你小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?你的面子,你他吗的有个几把面子?你也不打听打听泉城林平章是谁?他缺你这几毛钱花?”
    彭成彦听闻大声笑起来,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下了,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。他背后的肌肉男也趴在沙发背上乐得不行了,耸动着双肩吃吃的偷笑。
    穆晋东还是一副低头受教的模样,任由人家嘲弄。
    苏靖麟一直都背靠着沙发靠枕,夹着烟面无表情的侧头看着墙面上的一副字画,看的津津有味极其入神,似乎根本没因为周围的纷扰而扫了兴致。
    苏胜楠早就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,单手支着脑袋,偏着头只是盯着穆歌的侧脸,带些不知意味的微笑。
    林平章!
    原来是他!
    穆歌双眼都快眯成缝隙了,只有目光还依然明亮凝神。
    梦中再怎么说也在泉城读了三年野鸡大专,生活过一段时间,所以对林平章这个在泉城响当当的名字一点儿都不会陌生。
    对!就是他!他还有个嚣张跋扈的儿子,好像叫林子谦来着;连苏靖麟的死听说好像都跟他们父子俩有关系,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当然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。
    他突然间想起这个人来。
    “燕子哥,晋东算是求你了,男子汉大丈夫,跪天跪地跪父母,晋东这辈子只跪过关二爷,还请您看在都是临城兄弟的份上,饶过我那兄弟一回。”
    穆晋东紧咬着牙根,两腮上咬肌紧绷成一条条的肉块,犹豫了片刻,屈膝跪在彭成彦面前,低着头死死的盯着地面,眼中全是屈辱和不甘。
    “小叔!”
    穆歌心中一股电击从脚底板直冲到头皮,鼻子一酸,眼中瞬间模糊起来,脚下跨出两步想把穆晋东拉起来。
    他清楚的知道,小叔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,哪里受到过这些委屈,满脑子只想拉他回去。
    反正人都没死,就算报警让何亮蹲上几年牢狱,也不忍心他遭受这番不堪。
    何苇紧紧的用双手捂住嘴,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,抽动着张大的鼻翼,抖动起伏着两侧肩头,不难看出她在压抑着内心早已经崩溃的情绪,睁圆的一双令人怜惜的大眼睛中,泪水早已沿着双颊滑落。
    苏靖麟这时也终于将注意力转了过来,翘着二郎腿,支地的脚掌时不时的拍打一下地面,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场景。
    穆晋东显然注意到了穆歌的举动,头都没有抬起,仍然保持着现有的姿势,只是抬起右手臂对着穆歌竖起手掌。
    你别管!退回去,没你的事!
    似在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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