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握住。

    “你不乐意?”他用力想抽出,却不料被我握得死死地。

    这棋局再下也没什么意思,倒是他在这坐了半日双手冰凉。手心贴着的肌肤微凉,我馋笑:“你体寒,这样坐着太冷。我们不下棋了,回床上吧。”

    安歌眼神越过我看向身后的床,猛得抽回手。

    “呸,下流。”他一双眼含水雾般瞪着我,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,满脸不乐意。

    安歌自知失态,拿衣袖半遮住脸骂道:“白日宣淫,龌龊。”

    百口莫辩。我真的只是怕他身体不适,哪知他会想歪。安歌羞到连耳尖都是粉红,一双眼不知看哪只好死盯着跳动的烛火。

    我见他躲躲闪闪的模样有趣,便忍不住调笑他:“你不想试试,反正现在无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,你……”安歌气急作势要推翻棋盘。

    我先他一步,制住他伸出的双手。这一番羞愤之下,那双手略有升温变得暖热。我将安歌的手攥在掌中紧紧锢住,他费力挣扎无果后反倒平静异常。

    我大感不妙:“生气了?”

    不像,他那些动作更像是在遮掩。

    安歌眼神忽闪轻咬嘴唇,耳垂更是胭红连指尖都粉得发烫。只听见吐纳间越来越浓重的呼吸声,眉眼中的几分怒气也含了春意。

    “不说话,那你就是答应了。”我轻笑,知道他陷进□□也不点破。

    走近将他揽住,安歌安安静静窝在我怀里。我低头寻到他额角印上轻轻一吻,只觉他在我怀中一颤。没想到那安抚的吻使他起了更大的反应,我也得趣抱起他走向床榻。

    一番云雨下来已接近傍晚,安歌被折腾久了沉沉睡去。我瞥向他颈部如梅花绽放的吻痕,舔舔嘴角意犹未尽。

    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不知何时停的,入耳的唯有秋风呼声。

    我出门传小二布置晚膳,不一会一碗清粥和几碟青菜被送来。

    “再加一碗粥。”我语气不善,横眉瞪向小二。两位住客只上一碗粥,这店家也太抠。

    小二溜得飞快,之后战战兢兢又捧来一碗粥。

    我走回床边,唤安歌:“起来,用晚膳了。”

    他自床上坐起迷迷糊糊看我一眼,微撇的嘴角尽显嫌弃。待到眼神清明,他才穿衣走下床。安歌腿脚不便,走路姿势略显诡异。

    我看在眼里,把笑意憋在心里。默默夹起一片青菜咽下,心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满足感:“吃完饭就睡吧?”

    安歌刚端起粥听后一愣,为难的望向我。

    我笑笑:“只是睡觉,明天还要早起赶路。”

    第4章 四

    这客栈距临安城不远,我与安歌离去时牵着马走在小路上。正午时间,也能赶到临安城。

    途径一座山头,袅袅传来寺庙撞钟的鸣响。

    安歌拉住我的衣袖喃喃道:“我还记得娘每年都会来庙里住上一月,供奉菩萨。”他痴痴地望着。

    空山新雨后,植被不复茂盛。刚好可以观望到漆红的庙门,以及静卧的一对石狮。寒来秋至香客甚少,一位老夫人从庙门走出。锦缎华服身后还跟着两位丫鬟,使我想到安歌母亲。

    “想家了?”我询问。

    安歌点点头,随即又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你先随我在周府住上几日,见过我爹娘。”我猜不透他的意思,只好提议。

    “尚好。”他抬脚走在我前面,大抵是没想好如何回家见自己爹娘。毕竟我与安歌的关系,他父亲忌讳得很。

    三年前若不是闹了一场满城风雨,我两人也不会外出云游。不过这也结了安歌的一桩心愿,我早许诺过带他云游四海。此外还许了他两诺,坦诚相待、以及……十里红妆。

    我自省未对他说过半句虚言,十里红妆也不会亏待半分。

    跟在安歌身后看青年落寞的背影,我心里五味杂陈。偏偏,不知怎么安慰。只得默默跟着,一路无言。

    晌午十分,路边人烟逐渐旺盛。临安城门耸立在不远处,一如三年前离去时。

    我遥遥眺望城门上的飞檐,安歌却被路边远处的榕树吸引了注意力。

    一连几日的秋风席卷,再加上寒雨拍打。那榕树遮天蔽日的树冠只余下寥寥数片孤叶,在寒风中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迎着正午日光,榕树枝干投下孤影交错,好不萧瑟。我裹紧外衣,脊背还是攀上丝丝凉意。只感觉树干直戳心间带起冷颤,十分怪异。

    安歌喏喏问我:“这颗榕树看起来年份已久,之前可就在这?我竟没有印象。”

    我在脑内翻来覆去的回想,也没找到半分记忆:“大概之前没有在意。”

    “怪哉。”安歌摇摇头,回头冲我笑道:“莫不是这树成了精,自己走来的。”

    安歌那一笑与往日比苍白了不少,我看着心疼。伸手轻刮他鼻梁,默默捉住他的手:“子不语怪力乱神。”

    安歌没听进去半分,拉起我就朝榕树走去:“去看看,走。”

    我见他心情好转,便依着他牵马前行。

    安歌素爱干净,此时脚下踩着泥泞也毫不在意。目不转睛盯着榕树,着了魔愣一般。

    “那里立着石碑”安歌脚下先是一顿后来加快步伐,满脸的新奇。

    我顺他目光看去,定睛观察发现分明是个墓碑。霎时间心底的不安猛涨,额上冒出薄薄虚汗。

    我将安歌拽回怀里,按住他:“我们回去吧。你好好看看,那是座坟。”

    安歌倔强道:“那又有什么,我偏要去看。”眼看他就要挣脱我,往榕树跑去。

    “不干不净,去那做甚。乖,不去了。”我一时心急锢住他手臂力道失了轻重,怕是要留下痕迹。

    他轻哼声回头瞪我,眼里都要飞出刀子。磨磨牙,恶狠狠对我说:“日后我独自前来。”

    好说歹说将他劝回,我二人牵马进了临安城。

    三年来,城内变化称不上沧海桑田,但也是时过境迁。

    总杵在城门内买糖葫芦的老头没了,现在换上位买油伞的青年。街口买字画的书生也撤了,多出位摆棋局的落魄老头。

    那书生走了甚是可惜,往日安歌总喜欢和书生聊上两句。正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,安歌与那书生也算得上半个知己。

    安歌瞟向棋局摊神色默然,书生走了他倒不觉得遗憾。只看下棋老头捋起胡须落下黑子,围观的人一阵唏嘘。

    “这老头,又赢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,都一年了,没输过。”

    “老头,若陆公子还在,你这棋局定摆不下去。”

    我跟着安歌渐行渐远,众人议论声已微不可闻。只在心里暗道:那陆公子再怎么棋艺高超,恐怕也不是安歌的对手。

    毕竟安歌在我眼里是万般好。

    第5章 五

    周府位于城南,远离市集。因家

章节目录

红妆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,肉肉屋只为原作者木林夏的小说进行宣传。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木林夏并收藏红妆最新章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