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要请他出去坐坐。

    “就我们两人?昨晚刚刚跟依苏吃了个饭。你是不放心依苏昨晚是不是跟我呆在一起?那你没必要约我出来了。依苏昨晚就是跟我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鱼挽,难道我在你心目中是如此的猥琐?我只是心里郁闷,想找人聊聊。”

    鱼挽只有跟姥姥告了个别,姥姥似乎有些异样,紧紧地拉着她的手,迟迟不松开。鱼挽出了门,想起来心里还莫名的难受。

    以往总是两家不定期地约着在家或是出外的聚聚。因着鱼挽和伊苏的相好,实至和终离也不生疏。两人只要坐下来,总会喝几杯。不过,近两年,实至和依苏为了伊苏的那点事,别别扭扭的,两家一直没能集体碰面。

    来到coffee馆,实至已点好点心,坐在那儿等着她。灯影下的他有些落寞,目光散淡地伸向远方,却好像其实什么都没入眼。鱼挽走近,坐下,他才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“喝点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还是来杯绿茶吧。”

    “一杯绿茶,一杯卡布奇诺。”

    实至对服务生说道。

    “终离不会在意我单独约你出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我们之间是相互信任的。”

    不知怎地,鱼挽隐去了终离并不在家的事。

    “而我······我对依苏在这方面已是不太信任,所以我很痛苦。”

    “记得你跟依苏谈恋爱时,你就开始跟她灌输‘婚姻是利益共同体’的价值观,现在不是实现了吗?结婚以来,依苏一心扑在你和儿子身上,换来了你的功成名就,你现在是外科主任,如愿了吧;儿子也上了你还满意的大学。你所谓的利益都得到了。你还郁闷什么?”

    鱼挽似是答非所问地回应。

    “你别揶揄我了,别人不知,你还不了解我们现在的状态。”

    看着实至虚空得无所依托的样子,鱼挽又觉不忍心。

    “你那时图谋外科主任的位子,忙得不着家。回家倒头就睡。你想过依苏的感情需求吗?”

    “我承认我的功利心强,当初为了这个位子,我在业务上不敢出点岔子,在人际关系上想办法运作。我也是凭努力实干才有今天。当然,依苏的付出,支持功不可没,家里的事她没让我操多少心。可我这样打拼有时为了什么,还不是为了这个家。”

    “说得高了点吧。为了这个家是不错,你的名利心过于强些了吧。你说说,自打结婚后这么多年,你陪依苏散了几次步?你知道依苏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?你知道依苏生儿子前是羊水破了还是见血了?依苏过生日不说送礼物给她,你有言语一声吗?你还记得你们的结婚纪念日吗?”

    “这钱不都在她手上吗?她爱买什么买什么,我又不是舍不得。”

    “实至,女人真心要跟一个男人过日子,钱多钱少都会过。你扪心自问一下,你知道现在依苏在想什么。依苏跟我说过,越过越没意思,都不知道睡在身边的人想什么。依苏说,受够了这样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“她就可以找其他男人喝酒,聊天,不顾我的感受?”

    “无法跟你聊,总得找人聊吧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,两人觉得说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实至托起杯碟,捏着杯把,饮着咖啡。

    “鱼挽,事后我再回想我和依苏的从前,似乎连争吵都没有,就这样慢慢冷了下来,后来就没有话可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于是,你就在外面打麻将通宵不回,你就喝了酒回去撒酒疯,你觉得这样的对抗能解决问题吗?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想看看依苏的反应,看看她的心里还有没有我?哪知,她麻木,冷淡,一言不发。”

    又是沉默。

    上个月,我有个亲戚在外面□□被抓住,我想办法把他弄出来,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,别跟他老婆说。我当时想,在我心里,我愿意相信依苏没有背叛我。依苏不会背叛我。我们就这么过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鱼挽心里一阵悲凉。眼前的实至虽是已近五十岁,身材略显松弛,但不显老,散发着成熟,知性的魅力。年轻时他从名牌医学院毕业,一直是医院的骨干,人也长得高大颇有男人味。虽是实至主动追的依苏,当时医院锁定他的年轻貌美的护士却不在少数。

    鱼挽心里想,他们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?

    “我和依苏的事也就只能找你说说。你呢?你和终离还好吧,终离那么顾家,我看你蕙质兰心,也很心疼他。你知道吗——”

    实至忽然顿住,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想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。都快五十岁的人了,放在心里,反而龌龊。有一句歌词总能触动我,‘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故乡’。每每听到这首歌,我总是泪流满面。你总能给我‘故乡’的感觉。说句话你别见怪,如若是先遇到你,我可能会追求你,你也可能会爱上我。但男人和女人之间是讲缘分的。我和你就没有这个缘分。而我即便现在跟依苏这样,我想在有一点上我和她感觉是一样的:内心深处,我们其实谁也割舍不了谁。”

    鱼挽莞尔一笑。

    “女人还是喜欢听好话,这样满足了虚荣心。实至,谢谢你能说出来。你和依苏的问题只能你们自己解决,你应该明白,哪怕是我作为依苏的朋友,都是无能为力的。好在你们两人心里都还留有点对彼此的爱。”

    鱼挽和实至聊到九点,两人各自回家。

    回家的途中,鱼挽又接到那个号码的短信。

    “老公应该给你来电话了吧。感觉是喜还是悲。你是否发现,暂时的离别凸显了你平时不易觉察的他在你生命中的重要性。”

    鱼挽想,这个发短信的人对她没有恶意。

    ☆、姨父似有难言之隐

    这天晚上,在郁县的终离接到了鱼挽的姨父的电话。

    姨父开始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,问终离怎么突然想起回老家,还不等终离编出话来回答,他又跳到另一个话题,说今天鱼挽和宿儿回家看姥姥了,姥姥高兴的不得了,结果不等终离问候姥姥,他转到了其他的话题······终离觉得他有点怪,可能想说什么,却又始终在顾忌着,犹豫着。

    姨父终于停下来了。他再也找不到其他话题了。终离等待着。

    “终离,你帮我打听······哦,不是帮我打听,是帮我的一个朋友打听一个事,原来的芙蓉街二十三号还在吗?原来住在那的人搬走了吗?搬到哪了?”

    姨父终于说到正题。终离听到这个地址倒是愣住了。

    对于他来说,这个地址他是太熟悉不过了。那是低吟的以前的家。

    临近中午时,终离离开街心公园,走到了芙蓉街。这是一条老街。县城的好多街道,老房子都随着城市的发展改建了。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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