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山……”

    “呵呵呵。不用他弃。他要做的,不过是游玩途中,遭遇悍匪,身负重伤,不治而亡。”许昭靖一字一顿的朝着梁琼诗的耳侧低喃。

    “那不知太子至琼诗于何地?琼诗可是……”梁琼诗皱眉,不动声色的朝着一旁挪了几步。

    “呵呵呵。”许昭靖低笑着阻住眼前的女子逃遁的动作,“琼诗呀!琼诗!枉你聪明一世,你怕是还不知,本殿那好兄长已经替你发过丧了吧?”

    第七十三章

    “发过丧?”梁琼诗随即想到君王之前下过的令。君王是早已料到了今时她会落到靖太子手中么?如果是早已料到,那君王的意图又在何处?梁琼诗抬手朝着身前微微一推,便听到耳畔又是一声冷笑,“皇兄怕是从未想过让你的眼睛好起来!”

    “何意?”说到视力,梁琼诗心头闪过几番思量,她的眼睛时好时坏已是不争的事实,莫不是眼前人知道什么?他若是知道什么……

    “呵呵呵。事到如今,您竟还能问出何意!”许昭靖拽住梁琼诗朝车辇门的方向走了几步,“看来皇兄从未与你读过本殿写与他的密折。”

    “既是密折,如何会读与琼诗?殿下高看琼诗了。”梁琼诗云淡风轻。

    “你不在意?”

    “为何要在意?”

    “密折上可是有治眼疾的良方呀!”许昭靖见身后人一脸无谓,愈发不甘。

    “若是圣上不愿琼诗病好,瞎着便是。这么多年,早已是习惯了。”梁琼诗不为所动。

    圣上既是未念与自己听,那必是有她的思量,她又何必庸人自扰。

    “呵。也罢。反正皇兄如今也不过是一具尸首。”许昭靖忽地揽过梁琼诗的腰,朝她口中塞入了一颗药丸,“琼诗注定还是要与本殿厮守的。”

    “何意?”梁琼诗没有挣扎,只是困惑,她记得君王只是晕了过去,还有余将军在侧。

    “余将军是本殿的眼线呀!”许昭靖有几分得意,“待过几日本殿与皇兄发过丧,你便与本殿还朝。本殿可是应过茗执,绝不亏待你们梁家。”

    “茗执……”梁琼诗刻意忽略掉‘发丧’这类字眼,有过‘癔症’的经历,她已不再那般轻信君王会败在靖太子手上,“姐姐到底……”

    “七年前,茗执大义毒……”

    “哦。那琼诗的腕骨?”

    “本殿不过是想从茗执手底为琼诗你谋一线生机罢了。”许昭靖握住身侧人的手,翻来覆去的瞧了瞧,见已瞧不出变故,随即笑道,“你看,不过七载,便已是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么?那是不是得再废一次?”梁琼诗瞧着眼前渐渐清晰的车幕,知晓自己的眼睛算了彻底好了。可瞧着车幕上超规的绣制,她瞬时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一旦登基便不会放过自己。

    “是呀!或许这双手腕得再次废掉呢!”许昭靖无不惋惜,“可惜了,谁让你知晓了那般多不该知晓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该知晓的,是指殿下您弑了君么?”梁琼诗一时想不透眼前这疯子为何要治好她的眼睛。莫不是想让她看着自己再受一次苦?

    “哈哈哈。琼诗,祸从口出。圣上是意外身亡,与本殿何干?”许昭靖撩开车幕,带着梁琼诗看了一眼车辇外的殿宇,“本殿直接带你到了祭祀之地,可开心?”

    “嗯?”梁琼诗眯着眼,看金灿灿的琉璃瓦与朱墙交映,“殿下这是何意?”

    “琼诗七年来第一次见光,想必也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殿下多虑了!”梁琼诗转头看了眼曾经熟悉无比的男子,虽是下巴已有了胡茬,却无半分颓气,“琼诗自七年前那夜起,便对光没什么兴趣……”

    “呵呵呵。”许昭靖对着梁琼诗的眸子,僵了僵,“本殿知道自己早年对不住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如今依旧对不住。”梁琼诗不欲与许昭靖多言,只是静静的看着落在晨辉中的庙宇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顶撞太子是个什么概念,梁琼诗不懂,但许昭靖突然给予她的礼遇让她芒刺在背。

    攥紧手中的佛珠,梁琼诗打量着许昭靖布置的灵堂。从庙宇处归来,她便是被移送到了这么个地方。

    “明日你只消跪在一侧恸哭便是。”许昭靖趁着月色与梁琼诗叮嘱道。

    “为何?”

    “因为皇兄驾崩了。”

    “琼诗不也是被发过丧的人么?”

    “你这个时候死……”许昭靖的脚步顿了顿,“不是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梁琼诗转了转手中的珠子,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“你该在皇兄下葬之后,悲痛而死。这样方可令天下信服。”

    “何必?”想透了许昭靖的野心,梁琼诗的眼睛眨了眨,“区区一个琼诗堵不住悠悠众口。”

    “总比没有好,不是么?”许昭靖的手紧了紧,“况且本殿还有先帝的遗旨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梁琼诗发了个轻音,便转过身,静静的候着天明。

    而许昭靖也未退去,跟着在屋内候着。

    当着清晨的光散入灵堂,一声太监的提点,一群披麻戴孝的官员便鱼贯而入。

    “帝后梁氏于此。诸位贤良可先拜之。”

    不明靖太子的意图,梁琼诗皱眉向着朝她见礼的人回礼。

    见帝后与他们见了礼,跪了一地的‘贤臣’不知是谁起了头,高呼“圣上已逝,帝后节哀。”

    听闻众人皆唤‘节哀’,梁琼诗斜睨了一眼满堂的‘忠良’,抿了抿唇,却也没张口,只是依着许昭靖的意思进屋内换了一身孝服,跪在首位,假惺惺的啼哭。

    为未亡人布置灵堂,恐怕也只有靖太子能干得出。……

    天子西巡遇险,弃民于乾。

    瞧着散落在地上的香灰,梁琼诗对着白烛,不由得也有几分心慌。灵堂已设了七日,过了明日,便该扶棺回乾都了,圣上却还未出现,着实不妙。

    可心慌却也不大能解决问题。

    听着一旁伺候的丫头唤着她起身,梁琼诗的眉头皱了皱,“何事?”

    “回娘娘,太子要奴婢邀您上车辇。”一旁的侍婢恭顺的冲着梁琼诗见礼。

    “去何处?”梁琼诗并不打算给予这丫鬟好脸色。

    “回娘娘,回乾都。”侍婢懦懦的应了声,按说太子去乾都是好事情,她不懂为何眼前这位娘娘不开心。

    “回乾都何干?”梁琼诗朝着面前的火盆中添了几张纸钱。

    “自是登基了!”突然插入的声音让梁琼诗的身子一抖,“靖太子此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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